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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樱桃肉(已修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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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内, 饭菜飘香。

晚膳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偌大一个圆桌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吃食,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几乎样样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说是满汉全席也不为过。

食物特有的香味儿打着旋直往人鼻子里钻,只叫人恨不得大快朵颐,然而此时却没什么人动筷, 除了沈夫人——

“这是阿娘亲手炖的虫草乌鸡汤,里头还放了红枣和党参, 文火慢煨了将近三个时辰, 补血益气最好不过,你尝尝看, 若是觉得好喝以后阿娘日日给你熬...”

“这道‘樱桃肉’也还不错,是府里厨子的拿手好菜,拿整块方肉剞花刀与新鲜樱桃一起文火慢炖焖煮两个时辰,樱桃的甜香尽数焖入肉中, 吃起来既有樱桃的酸甜又有肉的油香, 酥烂肥美也不腻味...”

“欸对了, 差点忘了, 你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只怕也没吃什么东西,乍然吃的太油腻恐怕肠胃受不了, 不如先喝完粥垫垫肚子, 这筒骨粥也是现熬的,煮粥的高汤是从昨晚就开始熬的, 里头的油花都已经撇出来了,喝着倒也爽口, 你尝尝...”

“......”

在众人默然注视下, 只见沈夫人正旁若无人神情热拢一个劲地往燕宁碗里夹菜, 还伴随着温言细语关心问候。

不一会儿的功夫,燕宁面前原本空空如许的碗里就已经被各种各样的菜食堆满,甚至还高高冒出了尖。

沈夫人却还嫌不够,夹菜动作不停,仿佛恨不得将桌上摆的菜全部都堆到燕宁碗里来。

眼看沈夫人又是给她舀汤又是给她夹菜的,作为被关照对象的燕宁却是坐立难安,头一次体会到了何为甜蜜的负担。

眼看沈夫人还要往她碗里夹猪蹄,燕宁眉心不禁一跳,赶忙摆手拒绝:“不不不不用了,您自个儿吃吧。”

燕宁也没想到沈夫人的接受能力居然这么强,直接跳过认亲环节,上来就以“阿娘”自居,似乎已经认定自己就是她亲闺女,不过...

燕宁目光状似不经意地从沈夫人脸上划过,她现在好像知道为啥沈景淮一看见她就那么笃定自己是他亲妹了。

因为是在家中,沈夫人打扮的也十分随意,只一身家常衣裳,身上没有太多珠玉点缀,就连头发都只是用一根碧玉簪松松绾成髻。

面若芙蓉,雅致温婉,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姿容依旧,雍容娴雅的气质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经由时间沉淀后的别样韵味,叫人忍不住将目光驻留。

可以说沈夫人完美契合了之前燕宁对古代贵妇的所有想象。

当然,如果只是长得好看倒还没什么,真正让燕宁惊讶的是,果真如之前沈景淮说的那样,她的容貌竟与沈夫人足有六七分相象。

特别是眼睛,就跟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似的。

如果单单只看脸,恐怕没人会怀疑她们之间的血亲关系,就连燕宁自己心中都开始犯嘀咕,难不成她还真是抱错的真千金?

不知道燕宁心中所想,见燕宁一再摆手拒绝夹猪蹄,沈夫人好看的眉头微颦,成功会错了意:“你不爱吃猪蹄?那这道清蒸乳鸽如何?乳鸽肉质嫩,不像猪蹄那么油腻,你应当会喜欢。”

说着,沈夫人手下筷子方向一转,就又要去夹那盘摆盘精美看了很是有食欲的清蒸乳鸽。

“不是,我...”

“娘,阿宁今日才刚回来,您可别将人给吓着了。”

看出燕宁局促神情下隐含的无奈,在旁围观了半响的沈景淮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自家亲娘无休止的夹菜行为:“阿宁碗里的菜已经够多了,等吃完了再夹也不迟。”

燕宁从来没有觉得谁的声音这么好听过,看着挺身而出帮解围的沈景淮,燕宁差点流下感动的泪水,真乃好人啊!

“啊...”

经沈景淮一提醒,沈夫人这才如梦初醒,然后就发现燕宁碗里的菜都已经堆成了小山丘,而桌上其余人面前的碗筷却还是光可照人压根都没动过,眼看众人都只默默看着她,沈夫人突然还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讪讪放下于夹乳鸽的筷子。

刚一放下就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偏头看向燕宁,略显紧张发问:“阿娘就是太高兴了,没吓到你吧?”

“没有没有。”

见沈夫人看着她神色紧张,燕宁忙摆手,老实答道:“吓到倒是不至于,就是太热情,我有些吃不消。”

众人:“......”

你倒是坦诚。

沈夫人也没想到她会回答的如此直白,不禁美目微睁。

见燕宁脸上带着腼腆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答话的同时还不忘伸手悄摸将碗往怀里的方向扒拉,一副心有余悸生怕她再给夹菜的架势,沈夫人先是一愣,随即就被逗笑,她细细打量燕宁,眉眼间柔和地不可思议,低声喃喃:“真好。”

沈夫人还记得她刚得知女儿被人恶意掉包后那种浑身无力宛如瘫痪的感觉,就如同一道惊雷当头劈过来,瞬间就叫她三魂去了七魄,也是从那时起,她就日日悬心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直到沈景淮前些日子回京,带回了燕宁的消息。

沈夫人其实心中对真假千金的事情也是半信半疑,可当方才在门口看到燕宁的一瞬间,沈夫人就确定了,燕宁就是她血脉相连的亲闺女,是从她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正所谓母女连心,冥冥之中自有感应。

想到这儿,沈夫人突然就记起了燕宁之所以没有跟沈景淮一起回京的原因,不禁“啊”了一声,在燕宁茫然的目光中好奇问:“对了,听阿淮说你之前留在澧县是还有桩命案没有办完,如今可结案了?”

燕宁:“???”

没想到沈夫人话题跳跃的这么快,再一听沈夫人问出的问题,燕宁不禁微微睁大了眼,脸上还有些惊愕,不会吧,沈景淮不会连这都跟沈夫人说了吧???

还没等燕宁作出回答,那边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只默默打量燕宁的沈云舟眉头就是一拧,终于再也沉不住气,诧异发声:“命案?”

沈云舟身为大理寺少卿,对命案这种词汇本来就格外敏锐,再一听沈夫人的意思,似乎是说燕宁留在澧县帮着人办案?好端端的她怎么会跟命案扯上关系?一个个疑问从脑子里冒出来,沈云舟目光在沈夫人与燕宁之间来回扫视,眉头都快拧成死疙瘩,心下狐疑之余还有些不悦。

大哥既然早就已经回京,那为何不遣人告诉他一声,大理寺与沈国公府同在盛京,总共也没多少路,不过就是传个话的事罢了,那样他心里好歹也还有个准备,不至于像今天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想到自之前跟沈景淮为是否寻人发生的争执,沈云舟眸光微暗,心道莫不是故意防着自己?

此念一出,沈云舟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瞬间就冷淡了下来,若不是他今日恰好回府,那是不是直等到国公府公布嫡小姐回归喜讯,他才从旁人口中得知此消息呢?

不知道沈云舟心中想法,听他问,沈夫人赶忙代答:“云舟你还不知道吧,宁儿是仵作,之前你大哥他们经过澧县的时候曾在一座破庙避雨,恰巧在那破庙枯井中发现了一具男尸,还是宁儿帮着验的尸呢。”

沈夫人还不忘补充:“好像不只是这一桩案子,是不是还有一个什么来凤村杀妻案来着?”说着,沈夫人就偏头看向燕宁,目露询问。

燕宁:“!!!”

没想到沈夫人居然连她具体参与的是什么案子都知道,燕宁这回是真震惊了,好家伙,看来沈景淮透露的消息还不少啊,居然直接把她的老底给掀了。

当然,最让燕宁震惊的还是沈夫人表现出来的态度——

还是那句话,仵作因为常与死人打交道,因此社会地位并不高,哪怕是在衙门供职却也不招人待见。

特别是在一些达官贵人眼里,像仵作这种简直就是晦气的代名词,只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连个正眼都不带给的,却不想沈夫人在提起她仵作身份的时候,非但没有鄙夷嫌弃,反而满脸笑容,仿佛她身为仵作是一件很值得让人骄傲的事情。

沈夫人脸上神情不似作假,是当真不介意,甚至还与有荣焉。

虽然燕宁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不得不说沈夫人表现出来的友好态度还是让燕宁心情不觉愉悦,毕竟谁不喜欢自己的职业得到别人的尊重呢?

就凭这一点,燕宁心中对沈夫人的好感度立马蹭蹭往上涨,见沈夫人还询问似的看着她,燕宁立马笑着点头:“不错,是有这么一桩案子。”

从燕宁这儿得到肯定答案,沈夫人立马就露出了一个骄傲笑容,朝沈云舟得意挑眉:“瞧,我们宁儿多厉害呀,还会验尸破案呢。”

其实沈夫人刚从沈景淮嘴里听说燕宁居然是个仵作,还会验尸破案的时候也是震惊的,毕竟还没听说过哪个姑娘家是干这的。

但沈夫人不愧是沈景淮的亲娘,只短暂惊讶了一会儿,就立马喜滋滋道:“真不愧是我沈家的闺女,胆量魄力就是不一般!”

别说是嫌弃了,连高兴都来不及。

对此,沈景淮:“……”

仵作?

验尸?

沈云舟眉头越皱越紧,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沈夫人却已经指着沈云舟笑着介绍:“这是你二哥沈云舟,如今就在大理寺任职,宁儿你既然擅长验尸断案,那有空可以找你二哥多聊聊。”

沈景淮就不多说了,但沈云舟与燕宁显然还是头一回见,沈夫人有意让这对兄妹相认,于是赶忙在中间介绍,并不忘朝沈云舟使眼色,示意他也说两句。

沈云舟对沈夫人的眼神暗示视若无睹,只拧眉盯着燕宁,眼睛微眯,目光锐利若鹰隼,质疑问:“你是仵作?”

虽然沈夫人将燕宁夸得天花乱坠,但沈云舟心中还是不怎么相信。

他身为大理寺少卿经常与仵作打交道,深知仵作一职非常人能干,而燕宁...眉目精细,肤白胜雪,怎么看都是一介弱质女流,想到之前命案现场的可怖程度,沈云舟实在是无法将她与仵作二字给联系起来。

见沈云舟目光冷锐,话中是不加掩饰的质疑,深知他这个二弟的脾气,沈景淮眉头不禁暗皱,当即就帮着解释:“阿宁虽然是个姑娘家,但在仵作一职上却颇有建树。”

沈景淮倒也能理解沈云舟的诧异,毕竟自己当时也是如此,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姑娘家居然能面不改色在死人身上翻来翻去。

想到燕宁曾出的那些惊人之语,沈景淮都不禁扶额,暗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表里不一?

“岑世子曾与阿宁一同在澧县办案,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岑世子。”

沈景淮直接点明还有人证在,若是沈云舟还是不信,完全可以自己去查证,而不是在这儿一个劲搞质疑,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使然,他发现自从沈云舟进了大理寺,那是越来越喜欢较真了。

怎么突然就又扯到他身上来了?

岑暨其实从进国公府开始就后悔了,暗道自己实在是不该凑这个热闹,好在沈夫人全部心思都扑在燕宁身上,一时也无暇顾及到他,这才使岑暨心中稍微松泛了些。

岑暨难得甘愿充当隐形人,却不想沈景淮不给他这个机会,好端端的非要将他拉出来说事。

岑暨压根就不想回答有关燕宁的任何问题,当即就沉默以对。

沈景淮仿佛并没有看出他无声的拒绝,反而笑着问道:“岑世子,你觉得阿宁怎么样?”

岑暨:“……”

听见沈景淮追问,岑暨很想摆出一副冷脸说很不怎么样,眼看包括沈夫人在内的几人都已朝他看来,似乎很是期待他的回答,岑暨薄唇微抿,目光下意识扫向燕宁,然后就见她正单手撑着下颔好整以暇看着他。

燕宁也没想到沈景淮居然会拖岑暨下水,或许沈景淮是好意想给她找个人证,只可惜找错了人,就冲岑暨看她不顺眼的程度,不趁机拉踩就算好了,又怎会给她正名。

燕宁对岑暨都回答并不抱有希望,不过也无所谓,她当日自爆马甲主动参与验尸破案,本来就不是为了寻求别人认可的,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影响。

见岑暨看过来,燕宁甚至还心情极好的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眉眼弯弯,杏眸璀璨,看得岑暨微一怔,下一秒就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了目光。

在众人默默目光注视下,岑暨沉默良久,终于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微一颔首:缓声:“沈将军所言不错。”

岑暨眉眼低垂,叫人看不清他眼中神色,修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前杯盏,声音清润浅淡听不出情绪:“燕姑娘虽然年纪轻,但不论是仵作验尸,还是断案缉凶都颇为能干,先前澧县两桩命案能够顺利侦破,燕姑娘功不可没。”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岑暨连声音都艰涩了起来,显然是很不习惯这样夸赞人,特别是夸赞对象还是燕宁,这对岑暨来说的确是个巨大挑战。

只是就算是被赶鸭子上架,但岑暨也不得不承认,在澧县那两桩命案中燕宁的确出力不少,于情于理都不该去否认她的功绩,岑暨只能压下心中那丝不自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阐述事实。

岑暨不过寥寥几句,听在旁人耳中却宛如惊雷炸响。

看着非但没借机拉踩,反而一反常态对她予以夸赞的岑暨,燕宁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她没听错吧,这些话都是从岑暨嘴里说出来的?

燕宁面色古怪,很想冲上去搓他的面皮,看是不是贴了什么□□,毕竟岑世子可是一向对她横眉竖眼百般挑剔的,这种夸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格外不真实。

岑暨不经意抬眸瞥见燕宁惊愕神情,本就不怎么自在的面上突然升起一层蒸腾热意,只觉万分羞耻和害臊。

但很快,这丝羞赫就被不满所取代。

她这是什么表情?

岑暨心中狐疑。

莫不是以为自己就跟那无耻小人一样会颠倒黑白无事生非借机抹黑拉踩???

一想到自己在她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岑暨深感有被侮辱到,不觉气煞,就连脸色都沉了下来。

岑暨的帮腔直接就成了压倒沈云舟心中怀疑的最后一根稻草,好歹也是旧相识,沈云舟对岑暨的脾气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知道岑暨向来眼高于顶矜高自傲,特别是一张嘴那就跟淬了毒汁似的,只有尖酸刻薄奚落人的份,什么时候从他嘴里听到过夸赞人的话?

沈云舟眉头紧缩,忍不住又瞥了燕宁一眼...大哥与岑暨都如此说,难不成她还真深谙此道?

沈云舟心下狐疑,沈景淮却没有给他再次发问质询的机会,警告似地瞥了他一眼,就笑着宣布话题结束:“好了,先吃饭吧,若是再聊下去饭菜都该凉了。”

“对对对,吃饭吃饭。”

沈夫人脸上立马又挂上了柔和笑意,一个劲地招呼燕宁:“宁儿快吃饭,还想吃什么菜告诉阿娘,阿娘给你夹,或是再叫厨子去现做也行。”

眼看沈夫人又故态萌发甚至还准备叫厨子过来让她现场点菜,燕宁赶忙叫停:“不不不够了够了,这些菜就挺好的,够吃了,不用再添了。”

“那你赶紧趁热吃。”

“呃呃好的好的。”

“......”

夜幕低垂,明月初上,等岑暨从沈国公府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半黑,等在外面的秦执看见他眼睛瞬间一亮,紧赶着就迎了上去:“世子。”

“嗯。”

见秦执看着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岑暨眉头一拧,凉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秦执:“......”

怎么吃饱了脾气反而差了起来呢?

“咳那什么...”

秦执先是鬼祟地看了一眼沈国公府紧闭的大门,而后才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冲岑暨挤眉弄眼:“世子,燕姑娘与沈国公府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本来之前秦执也跟岑暨一样,见燕宁与沈景淮举止颇为亲近,还以为两人关系不一般,可刚才大门口那一幕见了之后,秦执隐隐觉得,恐怕此关系非彼关系。

只是这猜测未免太过大胆,他有些不敢确定,只能暗戳戳向岑暨求证。

面对秦执的挤眉弄眼眼神暗示,岑暨淡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做正面回应:“不该问的别问,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岑暨自诩不是长舌妇,自然也就懒得在背后嚼舌根,再说这都是沈国公府的家事,他虽然知道内情,但在沈国公府没有正式对外宣布之前,他又何必去大肆宣扬。

好歹也是跟了岑暨这么多年的人,不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多少还是了解的,眼看岑暨这般回应,秦执自觉已经猜中事情真相,忍不住惊声:“还真是…”

“闭嘴!”

“嗝——”

被岑暨冷眼一扫,秦执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连忙比划了一个封嘴的动作,义正言辞保证:“心照不宣心照不宣,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往外瞎说的!”

面对秦执的再三保证,岑暨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只淡问:“陆兆什么时候回京?”

陆兆与秦执同为岑暨亲信,只是之前蓟州还有点事,就叫陆兆留下处理,岑暨带着秦执先行。

听岑暨问,秦执扳着手指粗算了一下:“按时间算,差不多这两天也就该到了。”

“对了。”

秦执突然“啊”了一声,在岑暨嫌弃的目光中,一拍脑门懊恼道:“差点忘了,方才您在里头吃饭的时候,陛下身边的王公公来过了,说叫您吃完饭得了空进宫一趟,陛下在宫里等您。”

说完,秦执还不忘感叹:“陛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您,这才刚回京就急着叫您进宫,看来今儿八成又得在宫中留宿了。”

一听方才王公公来过了,岑暨眉梢微挑,却并不觉意外,只怕他前脚刚踏进盛京城,后脚舅舅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岑暨与皇帝这对甥舅关系一向亲近,既然皇帝叫他,岑暨也不迟疑,立马翻身上马就带着秦执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

这边岑暨趁着月色离去,那边沈国公府内却才刚揭开认亲序幕。

屋内灯火通明,桌上残羹冷炙还未收,空气中仍旧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儿,虽然饭已经吃完了,但燕宁四人却还是坐着没动。

先前因有岑暨在场,沈夫人还努力绷着并没有表露太多情绪,现在岑暨人一走,关起门来都是自家人,沈夫人心中的激动就再也压制不住奔涌而出,连眼眶都红了一大圈。

看着神情激动的沈夫人,燕宁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再次问出那个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其实我很好奇,您怎么就能确定我是您亲闺女呢?总不能就因为我跟您容貌有几分相似吧?万一就是个乌龙呢?”

同样的问题燕宁之前也问过沈景淮,但当时沈景淮给她的答案并不能使燕宁满意。

毕竟她还是不敢相信这种接二连三的狗血事件会发生在她身上,本来穿越就已经够扯了,结果还整出孩子抱错这一出,双重buff叠加,简直不要太离谱。

燕宁表现的很是理智平静,与一脸激动的沈夫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你就是我女儿!”

见燕宁怀疑发问,沈夫人神情有些激动,急忙斩钉截铁:“你是我十月怀胎从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阿娘绝不会认错,都说母女连心,血脉天性,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对上沈夫人投来的期待目光,燕宁:“......”

这描述地未免也太过抽象,她还真不知道该咋感觉,可又不好直接否认,燕宁摸了摸鼻子,沉默三秒,含糊:“嗯...”

“你看,你也能感觉到,宁儿,你分明就是娘的女儿。”

见燕宁点头,沈夫人立马喜上眉梢,上前就要拉燕宁的手,细细打量她,声音不觉就又带上了丝哽咽:“这些年你独自一人在外,是阿娘对不起你,你受苦了…”

燕宁有些接受不了这种过分煽情的氛围,见沈夫人又开始抹眼泪,燕宁慌忙找话题试图转移她注意力:“那什么,当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导致...嗯...抱错呢?”

之前沈景淮找到她的时候只简要提了一下,并没有详说,因此燕宁也不知道内情,当下就有些好奇,干脆趁此机会提了出来。

燕宁问题一出,空气有瞬间的寂静,见沈夫人三人皆面露异色,燕宁踟蹰:“是我说错话了吗?”

“不是…”

片刻沉默后,沈夫人率先反应过来,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泪花,深吸了一口气:“说起来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在沈夫人略带哽咽的讲述中,燕宁很快就知道了真假千金被掉包的原因,总结下来就是八个字——

求而不得,因爱生恨。

在沈夫人还没有嫁给她爹,也就是沈国公沈毅之前,沈国公有一个远房表妹前来投奔,沈老夫人怜惜表妹孤苦无依,就将她养在了膝下,结果那个表妹喜欢上了沈国公。

如果说是郎有情妾有意,那表哥表妹倒也不失为一番佳话,可问题就是沈国公压根就没这心思,而且那时沈国公对沈夫人一见钟情,正奋力追妻呢,哪儿有什么心思去搭理表妹。

还是沈老夫人看出了端倪,因为知道儿子没这个心,又怕表妹执着闹出什么事端,就做主给表妹另找了一门好亲事,表妹倒也满意,高高兴兴就嫁了。

奈何世事无常,表妹嫁人不过六年,她夫婿就死了,于是表妹就又回了沈国公府,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她三岁的闺女,母女俩就一直借住在沈国公府。

当时沈老夫人已经去世了,沈国公也不知道表妹当初对自己有意思,沈夫人就更不清楚了。

沈国公夫妻对这个表妹还不错,怜惜她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也是处处优待,但不幸的是,表妹闺女五岁的时候因为一场风寒感染去世了,也就是恰在那时,沈夫人有了身孕...

或许是因为嫉妒,也或许是因为怨恨,也不知道表妹是怎么做到的,居然买通了给沈夫人接生的稳婆,以及沈夫人身边一个亲信老仆,叫她们想办法将孩子掉包,弄个假的过来,然后把沈夫人生的孩子给弄死...

好在老仆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将孩子放在了一户人家门口,等看着屋里人出来将孩子抱进去,老仆才放心离开。

也是这老仆临死前良心愧疚不安,方才把这隐瞒了十几年的真相宣之于众,至于那表妹,或许是报应不爽,早在换子的第二年就因病去世了。

听完整个故事来龙去脉,燕宁木着一张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难怪之前问沈景淮的时候他都只是含糊其辞不肯明说,也确实,毕竟是涉及到父辈情感纠葛,他身为人子多少有些不大好开口。

燕宁扶额一叹,这还真是狗血他妈给狗血开门——

狗血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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