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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怎么能睡得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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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嚣张的话语, 言语间似乎已经能窥出沈云舟冲她点头哈腰道歉的卑微场景。

她本来没想和沈云舟翻脸硬刚,奈何沈云舟一而再再而三在她雷点上蹦迪。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别说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 更多时候你礼貌沉默只会让对方误以为好欺负, 从而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燕宁自诩一向以和为贵颇为宽容,只要对方做的没有太过她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没看见。

就算是当初面对岑暨冷嘲热讽她都只是以毒攻毒,要怪就只怪沈云舟运气不好, 正碰上她亲戚来访耐心直线下降。

既然他硬要自己凑上来找不痛快当出气筒, 她也就不必客气了。

燕宁笑盈盈向沈景淮发出观礼邀请, 又轻蔑睇了沈云舟一眼, 而后就自顾自拂袖扬长而去。

本来出门的时候就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刚才又被沈云舟拦下一通掰扯,现在亲戚是真来了。

幸好天色已晚看不清楚,不然又是一次大型社死现场。

燕宁坚定认为亲戚的突然造访是被沈云舟给气的, 不骂他骂谁?

燕宁走的的干脆毫不拖泥带水,徒留沈云舟在原地看着燕宁扬长而去的洒脱背影气的脸色青白。

沈景淮回来的晚, 并未参与之前对话,就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也敏锐察觉气氛似有不对。

见燕宁借口不适先一步离开,思及她方才邀请之语, 沈景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不禁颦眉看向沈云舟:“什么大型友好交流活动?你们方才都说什么了?”

沈云舟被燕宁毫不客气的一番夹刀带棍冷言讥嘲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就像是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脸色难看。

听沈景淮还在一旁问,沈云舟脸色“刷”地一下就冷了下来:“没什么。”

想到燕宁将他与岑暨相较并口口声声说比之不如将他一否到底的诛心之语, 沈云舟就不禁气绝怒火中烧。

什么叫他狗眼看人低, 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过刺耳。

沈云舟出身显赫, 也算是年轻有为。

特别是当就任大理寺少卿之后, 仅凭一张冷脸就能将人劝退,已经许久没有人敢这样当面指着他的鼻子骂。

除了一贯与他不睦的岑暨之外,燕宁算是第二个。

他原本想着看在血缘之亲的份上好心提点一二,省得她被人卖了还倒数钱,却不想燕宁如此混不吝,连好赖话都分不清。

他就不该跟她多费唇舌,徒惹一身腥。

见沈云舟脸色阴沉,硬邦邦甩出的话冷的跟冰碴子似的,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已经恼怒糟糕到了极点。

沈景淮也不是瞎子,思及回来时看到的两人对峙场景,沈景淮第一反应就是他与燕宁闹了不愉快,难怪燕宁会说走就走一刻都不多待。

没想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沈景淮原本还算和煦的面色不觉沉了下来,眉头拢地几乎能夹死苍蝇,忍不住冷声质问:“不就早就跟你说过了么,阿宁在外多年吃了不少苦,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回来,你一个当二哥的,我不求你对她如瑶光一般维护上心,但也不至于说上赶着与她为难吧。”

“原以为过去这么些天,你已经渐渐想通了,却不想还是如此冥顽不灵。”

沈景淮深知自己这个二弟的脾气,几乎立马就认定是沈云舟故意找茬。

一想到燕宁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受了委屈,沈景淮自责之余再看向沈云舟的眼中不禁带上了浓浓谴责,沉声道:“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若你还是迈不过心中那道坎,无法接受阿宁的存在,那你暂时就先别回府了。”

沈景淮神色冷峻,看向沈云舟的眼中少见的露出寡漠锐色,淡淡:“继续在大理寺住着吧,等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沈云舟:“!”

没想到沈景淮居然对燕宁回护到这个程度,二话不说就要将他赶走。

听出沈景淮话中驱离之意,沈云舟差点就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忍不住怒而惊问:“你这是要赶我走?”

沈云舟几乎都要被气笑:“你方才难道没看见吗?分明就是她对我出言不逊,亏你还说她乖巧懂事性情温和,我看分明就是乖张疏狂毫不知礼,你居然还为了她要将我赶走,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啊!”

沈云舟面上难掩愤怒,愤怒之余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委屈。

明明自己才是被人指着鼻子骂的那个,结果沈景淮上来就将屎盆子往他头上扣,还说让他暂时先不要回府美其名曰是为冷静。

虽说前几日自己也没回来,但自愿和被迫中间差距宛如鸿沟,若是他一直无法接受,那是不是为了维护燕宁就要将他永久逐出家门?

面对沈云舟怒声质问,沈景淮神色不变:“不是我要赶你走,是你现在这心态不适合继续在府里待着,至于你说阿宁对你出言不逊...”

沈景淮眸色锐利如刃,淡声:“阿宁性子和善,却也并非没有棱角,她不会无缘无故与你呛声,定是你先说了什么将她惹恼,她才会出言反击,与其恼她乖张,不如先想想你自己!”

沈景淮与燕宁一路同行近十天,对她的脾性自诩也有些了解,知道她并非动不动就发脾气无理取闹之人,也不会上赶着去与人交恶冷言讥讽。

相反,她性子通透处事圆滑,如果能让燕宁变脸连面子情都不顾,那定然是对方已经踩到了她的底线触及逆鳞,而沈云舟恰就有这个本领。

思及此,沈景淮不由得眉头直皱,看着沈云舟,冷声:“所以你方才到底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可千万不要是说“你不该回来这种话”,不然他会真的考虑要不要祭出家法。

见沈景淮几乎笃定是他招惹在先,沈云舟被气的不轻,差点就要被气的原地暴走。

听沈景淮问,沈云舟当即就冷嗤了一声:“我无非就是劝她不要随便和岑暨搅和在一起,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太常寺少卿的儿子死了,是被人杀害的,如今这桩案子在岑暨手上,提刑衙门没有仵作,岑暨便聘了燕宁,将她拉过去凑数。”

“什么?”

沈景淮一愣:“你是说阿宁如今在提刑衙门任仵作?”

沈景淮是回京述职的,手上公务也是一大堆,整日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还不知道燕宁白日出去帮忙验尸的事儿。

听沈云舟说起,沈景淮还有些惊讶,难怪方才见燕宁手上提着箱子像是才从外面回来,原来是去提刑衙门了?

沈云舟强压下心中愤恼,见沈景淮一脸诧异,他冷笑:“提刑衙门能是什么好地方?当初陛下力排众议要在三司之外另辟刑司的时候就有不少朝臣反对,更不用说如今的提刑官还是岑暨。”

“他当初招摇在朝中树了这么多敌,现在朝中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提刑衙门,就等着抓出错漏,结果燕宁还偏要去蹚这趟混水,她真以为刑司办案是寻常小孩子过家家?”

一想到方才燕宁说的那些话,沈云舟就气不打一处来:“亏我还好心提醒她不要随意搅和进这烂摊子里,结果她倒好,口口声声说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三司那些干了好几十年经过层层选拔进的老仵作都不敢大言不惭担保自己绝对不出错,她又是哪儿来的胆量说这话?”

“还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沈云舟咬牙:“难怪能和岑暨凑一起,简直就是一个德性!”

沈景淮听了半天也算是听明白了,大概就是提刑衙门缺人手,正好燕宁是仵作,加上先前在澧县的时候也曾帮着破过案,所以岑暨就干脆请燕宁过去帮忙,正好燕宁也愿意,两人一拍即合,现在燕宁算是在提刑衙门正经供职。

结果沈云舟听说这事儿之后却不同意,他嫌提刑衙门是个烂摊子被朝臣们视为眼中钉,又怕燕宁能力不够到时候验尸出什么岔子会被问责,就想让燕宁主动放弃不要随便掺和。

但燕宁却觉得他是故意针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然后两人就在这儿呛起来了,也就有了开头那不欢而散的一幕。

弄清事情始末,沈景淮脸上原本怒容微散,忍不住抬手按了下眉心:“所以你们就是为这事儿闹起来的?”

说着,沈景淮心中还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沈云舟没离谱到说什么不欢迎回来不认妹妹这种诛心之语,看来他还是有救的。

“我没闹!”

沈云舟怒气未歇:“分明就是她不识好歹狗咬吕洞宾!”

沈景淮:“......”

见沈云舟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样子,沈景淮表情不禁有些古怪。

自家这二弟打小就是一副稳沉清冷性子,鲜少见到他如此气急败坏,向来都只有他气别人的份,没想到也有被气的冒火抓狂的一天。

沈景淮突然就想到了同样在燕宁手上接二连三吃瘪的岑暨,心中暗忖,或许是他关心则乱担心太早了,沈云舟与燕宁对上究竟是谁吃亏还真说不准。

沈景淮沉默片刻,冷不防问:“你不是不认阿宁这个妹妹么,既然如此,她做什么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在这儿这么激动?”

沈云舟方才那些话虽然说的不怎么中听,但确实也有些道理。

沈景淮对岑暨上任之后所受三司刁难也有所耳闻,三司借口人手不足扣着仵作不给,存的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等着看岑暨笑话的心思。

而这个时候如果燕宁去提刑衙门任职,那就相当于破了三司封锁,暂时解了岑暨无人可用的困境。

可那样的话,就算燕宁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仵作,也势必会引起各方注意。

关键是燕宁身份特殊,又是一个姑娘家,到时候聚集在她身上的非议恐怕只多不少,对她来说确是算不上什么好事,为了保险起见,燕宁不掺和自然是最好。

沈景淮虽然对燕宁要去提刑衙门任职的事感到意外,但最让他意外的还是沈云舟的态度。

沈云舟性子冷淡,不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不相干的人,哪怕是死在他面前他眼睛都未必会眨一下,可现在沈云舟却主动关心燕宁,虽然方法上有些问题,但确实是上了心的。

沈景淮眉梢微挑,目光在沈云舟身上上下打量,奇道:“你什么时候也染上了这口是心非的毛病?”

“不过,就算是关心也得讲究策略。”

沈景淮拢眉,语重心长:“别总是摆着副臭脸动不动就说教,早就跟你说过了,阿宁吃软不吃硬,若是真要关心你好声好气跟她说她未必不能理解,但你要是这种硬邦邦态度,也不怪她生气。”

沈景淮敏锐窥探出沈云舟冷硬表象之下柔软心肠,只是这人太不善于表达,哪怕是好心关切,给人的感觉也仿佛是在找茬儿。

还说什么燕宁太年轻,比不上三司那些有二三十年验尸经验的老仵作,这话谁听了不生气?

俗话说的好,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不是打着说为人好的名义就能口无遮拦肆意伤害。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刀子嘴豆腐心这一说,其实刀子嘴的本质就是刀子心。

舌头无骨,却伤人最深。

有些话在出口的瞬间就已然没了转圜的余地,后期若想弥补也没那么容易,明明是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何沈云舟就不懂?

又或许是他懂,但却拉不下脸面来承认,只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沈景淮暗自摇头,只可惜阿宁不吃这一套,瞧,这不就将人惹恼了么。

被沈景淮犀利戳破,沈云舟面上一僵,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关...”

“有没有关心,你自己心里有数。”

沈景淮打断,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我只提醒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希望别人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你,你最好就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别人,就拿兄友弟恭这个词来说,若是兄长不友爱弟弟,你又凭什么会觉得弟弟会反过来尊敬兄长呢?”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我作为兄长,容忍你这些脾气是应该的,可阿宁并不欠你什么,你觉得她又为何要容忍你的冷脸斥责?”

沈景淮难得耐心:“将心比心,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讨厌与喜欢,若是换成今日站在你面前的是瑶光,你会是这般态度吗?”

沈云舟被沈景淮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变幻莫测:“可她去提刑衙门...”

“我知道你的担心是什么,只是云舟...”

沈景淮再次将他话打断,看着沈云舟语气淡淡,平铺直叙:“当初你说要弃武从文要科举,爹娘都不同意,是我说服爹娘叫你入了国子监专心读书科考,后来你说对刑狱断案感兴趣,想进大理寺当判官,其实阿娘也不赞同,但想到你喜欢,阿娘便也由着你了...”

“关心不应该成为绊脚石,以爱为名的束缚太过沉重,亲人之间应该是相互扶持相互鼓励,这才是家人存在的意义,你不信的话尽管去问阿娘,看阿娘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

“当初我能挑起家中担子一力支持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如今我也希望你能将这份支持继续传递下去,至于你所担心的人言可畏亦,或是出了岔子恐她难以担责...”

沈景淮笑了一下,冷峻的眉眼倏地柔和下来,声音低沉而和缓:“我们这些当兄长的,能做的不就是为底下弟妹们保驾护航么?”

“你说是不是?”

沈景淮看向沈云舟,停顿片刻,含笑询问:“云舟?”

夜风停了又起,轻轻涤荡去了白日喧嚣与浮躁,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草木芳香。

明月皎洁,银辉遍地,月光映照在人的脸上,五官轮廓清晰可辨,看着沈景淮温和含笑的面容,沈云舟难得沉默,半响,他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敛目:“…嗯”

...

饭厅内,灯火通明,饭菜飘香。

只见大圆桌上各类菜食摆的满满当当十分丰盛,馥郁的香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叫人忍不住大快朵颐,但现在一时却没人动筷。

沈夫人还沉浸在燕宁出门一趟就成功解决工作问题的震惊中无可自拔:“你是说白日你是去帮岑世子验尸了?如今还被岑世子正式聘为了提刑衙门仵作?”

“嗯。”

燕宁小心翼翼啜了一口红枣姜茶,姜丝的辛辣和红枣的甘甜混合的刚刚好,热茶顺着喉管滑下落入腹中,原本坠痛的小腹都舒服了不少。

见沈夫人面露震惊,燕宁含笑:“如今提刑衙门人手不足,正好我也略懂仵作验尸之术,岑世子便央我帮忙,我想着横竖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去衙门出点微薄之力,也算是为国利民,况且...”

燕宁顿了一下,笑眯眯:“岑世子诚意颇足,为了能让我答应去,甚至还开出了每月五十两银子的高薪...”

“五十两???”

燕宁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略显尖利的男声给打断,只见沈元麟瞪大了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仵作俸禄这么高的吗?我每月月钱才三两。”

沈元麟成功被这巨大的贫富差异给打击到,立马就看向沈夫人,瘪嘴撒娇:“阿娘我不管,你得再给我涨点月钱,三两银子月钱实在是太少了,我在外头根本就不够花。”

“三两银子还少?”

沈夫人还没说话,那边沈云舟就已经拧眉斥道:“你平常吃住都在国子监,一应衣食府中都有准备,就算是下学回府了要出去找同窗玩,也是另外找账房支钱,又怎么会不够花?”

沈云舟眸色一厉:“难不成你逃学出去玩了?”

没想到沈云舟这么敏锐就能从一句随口抱怨中窥探出他逃学事实。

见沈云舟目光锐利看着他,沈元麟身体下意识一抖,直接就松开了沈夫人的衣袖,疯狂摇头:“没有!”

沈元麟梗着脖子,强自镇定:“二哥你别诬赖人,我才没有逃学,不信你去问先生!”

“放松一点,眼神不要太飘忽,瞳孔不要紧缩,嘴角也不要下撇,你肢体语言太明显了,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在说谎。”

沈元麟:“???”

听见耳边传来煞有其事的女声点评,沈元麟差点没能崩住,下意识就要扭头去看,却被人喝足:“稳住稳住,别崩,崩了就彻底露馅了,理不直气也壮,先从调整呼吸开始,正常呼吸就好,不要呼吸太深,手自然下垂,别拽衣服了,对,就是这样...”

沈元麟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不自觉的就随着女声提醒去调整自己的动作表情。

“控制一下眨眼的频率,你眨眼速度太快了,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眼睛也不要瞪得太大,有刻意为之的嫌疑,就正常眨眼就好,对,好,别左右瞟,心虚两个字都快写脸上了,要想撒谎能骗过骗人,首先就得骗过自己,从内心深处相信你你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燕宁啜了一口热茶,在线传授撒谎技巧:“撒谎的时候切忌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因为这就说明你对你自己说的话极度不自信,害怕被人揭穿,眼睛瞪大也是同理,说明你想通过睁大眼睛来壮胆,吸引人的注意力,给人一种你说的都是真的的错觉,但是这种引导太刻意了...”

“这样可以吗?”

沈元麟顺着她说的尽量让自己去放松。

“嗯...还行吧,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确实很难控制,我建议你可以没事对着镜子多练练...”

“呃好...”

没想到燕宁与沈元麟两人竟旁若无人就开始了现场撒谎教学活动,关键是一个敢教,一个还真就敢学,一时间饭厅里只听得见燕宁煞有其事的指导,以及沈元麟一连串“现在怎么样?”“这样应该行了吧”求知若渴似发问。

眼看不知道自己撒谎事实已经尽数暴露,还在燕宁指导下有模有样一会儿眼皮抽筋,一会儿嘴角抽搐整个就一羊癫疯发病状态中的沈元麟,包括沈夫人在内的其余三人已经彻底惊呆。

良久,沈云舟才从震惊中回神,忍不住打断:“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居然当面就开始传授撒谎技巧,这未免也太过嚣张,沈云舟看着燕宁的眼神中写满了一言难尽。

沈元麟练习的正起劲,结果冷不防就听沈云舟出声。

见沈云舟眉头紧皱,沈元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已经全暴露了,他脸上骤然泛起慌乱,下意识就看向还歪坐在椅子上捧着茶碗在喝的燕宁,试图寻求援助:“我...”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么?”

燕宁一点都没有自己教坏小孩子的自觉,瞥了沈云舟一眼,理直气壮:“我在传授他微表情辨别技巧,学习,得从娃娃抓起!”

“今日这节课就先到这里,”燕宁宣布下课,看着沈元麟,眉梢微挑:“当然,如果你想继续学习的话,我也不介意。”

“真的吗?”

沈元麟眼睛“刷”地一亮,立马就把逃课被抓包的事给抛到了脑后,看着燕宁一脸跃跃欲试:“你还会教我?”

虽然刚才只是浅浅接触了一下,但沈元麟已经敏锐察觉到学习好微表情控制技巧会对之后瞒天过海的成功率大有裨益,当即就表示自己愿意继续学习。

“当然,好学是一种优良品格,值得肯定与呵护。”

燕宁点头:“不光光是微表情辨别技巧,还有法医学,呃...也就是仵作,什么痕迹学,追踪学,侦查推理什么的都可以教一教。”

沈元麟:“!”

沈元麟再怎么混世魔王终究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少年,正是精力过剩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时候。

若是寻常的书本上的知识自然是无法提起他的兴趣,而燕宁嘴里的这些新鲜名词对他来说却是闻所未闻。

沈元麟兴趣一下子就被吊的老高,生怕燕宁下一刻就反悔,沈元麟赶忙高声应答:“好,我要学!”

看着燕宁与沈夫人十分相似的秀美面容,沈元麟心中还有些忸怩。

他已经从沈夫人那儿得到了确切答案,知道燕宁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姐姐,本来沈元麟还隐隐抱有排斥态度,可现在突然就觉得大哥说的也对,亲姐姐回来了,这就代表从此他有了两个姐姐,他有两个姐姐要保护了!

而且亲姐姐还是能在提刑衙门供职的仵作欸,说出去多拉风啊!

沈元麟几乎是瞬间倒戈,飞快且小声说了句“谢谢阿姐”,随后就装模作样轻咳了两声,一脸希冀:“那什么,上午那韭菜盒子和合菜卷饼还有么?”

想到上午吃的韭菜盒子和春饼,沈元麟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显然是还没吃够,他确实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韭菜盒子,他方才还让府里厨子做了,结果就是不对味儿。

看着眼睛亮晶晶满脸都写着“饿饿,饭饭”彷如一只小狗的沈元麟,燕宁:“......”

这娃是不是也太好哄了一点?

说好的府中一霸,沈瑶光死忠小尾巴呢?

“今儿没了,下次做了叫你。”

燕宁轻咳了一声,回答的同时还不忘瞥了一旁似乎略有愣怔的沈云舟一眼,嘴角轻撇,同样都是兄弟,怎么有的人讨喜,有的人讨厌,这差别也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哦...”

沈元麟小脸一垮,怏怏应声,随后就又强打精神,认真叮嘱:“那下次做了一定要记得叫我啊!”

“......”

燕宁都已经做好了自己去提刑衙门任职或许会遭投反对票的准备,结果没想到的是,上到沈夫人,下到沈元麟居然全都一票通过。

沈夫人甚至还一脸引以为豪的表情,仿佛她能凭自己实力吃上公家饭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对此,燕宁只能委婉表示,她还没吃上公家饭,工资是走的岑暨私人账户,她就是一合同工。

让燕宁比较意外的是,原以为沈云舟会跳出来反对,结果他却一言不发沉默全程,估计是觉得大势已去,反对也不用。

察觉到沈云舟看来目光,燕宁眉梢微挑,张嘴无声吐露几个字,见对方骤然变脸,燕宁悠闲啜了一口红枣茶,满意笑了。

落子无悔,赌约既定,那就开弓没有回头箭。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

翌日,天刚蒙蒙亮。

看着手上提着验尸箱,背上还背着包袱精神奕奕出现在门口的燕宁,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开门秦执吓得哈欠都忘了打,狗脸懵逼:“燕姑娘,您这是要做啥?怎么这么早?还背包袱做什么?”

燕宁语气轻松:“我觉得你昨天的提议不错,为了节省时间,这两天我就现在提刑衙门住了,准备安排我住哪儿?我先去收拾收拾。”

“什么?”

秦执瞌睡一秒飞走,瞬间瞪大了眼:“您真要过来住?”

“怎么,不行?”燕宁挑眉问。

“没有没有。”

秦执笑容满面,赶忙殷勤就去接包袱:“您能过来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可真是太方便跟世子培养感情了!

一想到自家寡了二十多年的世子脱单有望,秦执高兴地恨不得原地转圈放声尖叫。

燕宁在秦执的带领下就往提刑衙门后院走去,见衙门里都还静悄悄的没见什么人,燕宁随口问:“岑世子还没醒么?”

秦执点头:“世子昨晚出宫回来就有点晚了,现在估计还睡着呢,不过时辰也还早,这天才刚...”

“不行!”

燕宁步子骤然一停,倒还把秦执给吓了一跳。

见燕宁一脸严肃,秦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讷讷问:“怎,怎么了?”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个年纪正是该努力拼搏的时候,他是怎么能睡得着觉的?”

燕宁眉头紧拧,仿佛对岑暨居然这个时候还没起很是震惊,当即就催促秦执:“赶紧的,叫他起床开始干活了,他要是不起...”

燕宁幽幽一笑,恶魔低语:“那就问他,究竟是想睡觉,还是想被贴大字报?!”

燕宁:内卷,从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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