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浅怀疑自己听错了,呆滞的望向戚无昭。
戚无昭点点头,没错,你听错了。
然后一记手刀,谢星程应声倒地。
七尺男儿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表情十分不瞑目。
“他刚才在说什么?”温浅浅疑惑的看向戚无昭。
戚无昭磨磨牙,维持好一贯的高冷表情,“不知道,他吃错东西了。”
“吃错什么?”
“.”,戚无昭沉默了一瞬,抬眼扫了温浅浅一眼,冷脸道,“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本来要睡了的.”,还不是你们太吵!
戚无昭垂下眸子,扫了一眼地上的大活人,表情不辨喜怒。
“没有事的话.我回去睡了,”温浅浅试着说道。
戚无昭随意的点点头。
“谢公子,要在这躺一夜吗?”温浅浅有点于心不忍。
戚无昭仰起脸,怎么,有什么问题?
“没有,”温浅浅摇头,“就是怪碍眼的。”
昏迷的谢星程:.
温浅浅你没有心!
温浅浅告别戚无昭,前脚刚走出门,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拐了回去。
戚无昭撩起袍子意兴阑珊歪靠在椅子上,瞥见人回来,立马换上一副扑克脸。
两人第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屋子格外的沉寂。
温浅浅后知后觉的问:“我是不是很烦?”
她怕戚无昭嫌自己事多。
戚无昭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本能想脱口而出,但是奇怪的忍住了,慢悠悠的掀起眼皮看她,那意思是你自己说呢?
果然被嫌弃了,温浅浅抿抿嘴唇,攥了一下手指,轻轻说道,“打扰了。”
然后,抬脚准备走。
戚无昭忽然有点生气了,明明是你自己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本来想说吊起人胃口了又什么都不说了,怎么什么都你一个人说了算啊。
“站住。”他冷声道。
温浅浅被这声音激了一下,心里有点忐忑。
戚无昭坐着没动,只盯着门口鹅黄色的俏丽身影瞥了几眼。
温浅浅心里打鼓,艰难的转过身子,挤出一个笑脸,“怎么了?”
什么怎么,不是你自己有话要说吗?
“你凶个屁!”脑中的“乌鸦”冷哼一声。
我凶吗?戚无昭疑惑的想,自己动都没动,哪里凶了?
轻轻动了动身子,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指不自觉的搭在桌边有节奏的敲着。
“坐。”他思索了一会儿,指指对面的一把椅子对温浅浅说。
这不能说自己凶了吧。
“不、不、我不坐。”温浅浅疯狂摇头。
她也不知道戚无昭突然这股冷气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太事精了?
还有哇,冷归冷,偷眼瞧去他嘴角那一丝丝似有若无的扭曲笑意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自己忍无可忍要痛下杀手了?
还让自己坐,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个字,天哪,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丧今晚了?
温浅浅疯狂脑补,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纸。
戚无昭睨了一眼温浅浅的脸色,奇怪的问“乌鸦”,“她怎么了?”
“看脸色是不对劲,八成是被你吓的。”“乌鸦”十分有经验。
“我哪里吓她了,”戚无昭十分委屈,“我还是第一次让人坐。”
“呵呵呵,那你可真大度。”
戚无昭懒得理“乌鸦”的嘲讽,又一次指了指座位,看着温浅浅说道,“坐。”
语气加重了几分。
温浅浅的脸更白了,脑门上开始冒虚汗,一动不敢动。
戚无昭等了一小会儿,有点尴尬,她不是有话要说呢,自己让她坐怎么不坐?
“你不是有话.”,他开口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温浅浅立马否认,这是在问自己的遗言啊,自己现在说完是不是小命也没有了.
她拼命回想,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她几乎都以为和对方能和谐共处了,怎么境况突然急转直下了呢?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模模糊糊的在脑中走马观花,然后一个画面蹦进了脑子,一个狭小的床底之间,她胆大包天的压在某人身上,还试图是手紧紧捂住对方的嘴巴,这还不算,更可怕的是,她还用牙齿狠狠的咬了对方的嘴唇!
温浅浅瞬间魂飞魄散,她都干了什么呀,怪不得一整晚都迷迷糊糊的,她这是在疯狂作死啊!
还有在天诛剑上,戚无昭回答了她所有的问题,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要让她死的明明白白啊!
温浅浅脚软了,眼前也有点发花,自己这么死真的一点都不冤,简直是平趟过了一个雷区,呵呵呵.
“她怎么了?”戚无昭问“乌鸦”。
他看到温浅浅脸色越来越不对,神情也十分奇怪。
“好像真的不对劲,”“乌鸦”试探性的猜道,“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戚无昭皱眉看着温浅浅,哪里不舒服?
他沉默了一下,准备起身上前亲手探查一下。对方毕竟刚到金丹期,最近又总是受伤,保不准有什么隐患。
椅子在地上拖曳出不高不低的声音,温浅浅魂都飞了,腿一软慌忙退后一大步。
戚无昭站定,绷着脸看她,这是怎么了,站都站不稳了。
“你哪里不舒服?”他不想再猜了,索性单刀直入。
温浅浅说不出话,扶住门只一个劲的摇头。
她余光瞥向屋外,思索若是夺路狂奔,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答案是零。
“啊,我知道了!”“乌鸦”忽然大叫一声。
“什么?”戚无昭问。
“是那个啊,”“乌鸦”声调异常的高,“就是女人的特殊时期。”
“什么玩意儿?”戚无昭一头雾水,“能不能说人话。”
“哦,忘了,你本来就不是人。”
“乌鸦”:.
“到底是什么,她怎么突然这么奇怪?”戚无昭没什么耐心,逼问“乌鸦”道。
“你不知道吗?”“乌鸦”十分惊讶,“就是女人每月都要经历的,比较痛苦的几天,身体会发虚,脸色也会不好看,会流血,肚子疼,没精神.”
“流什么血,”戚无昭打断它,眼睛盯着温浅浅,在脑中问道,“我怎么没看到?”
“乌鸦”:.
你看个鬼啊,你个死直男!
“你流血了?”戚无昭直接问温浅浅。
温浅浅:.
神志不清,听不懂人话中.
戚无昭本准备直接走过去看看,但又怕对方像刚才一样有抵触,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在脑中吵“乌鸦”,“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流血了?”
“乌鸦”:我哪只眼睛都看不到,因为我没有眼睛谢谢。
“现在怎么办,”戚无昭问,“她好像不想我走近。”
“那当然啊,女生都会不好意思的,你瞎问什么啊!”
“女生,什么女生,什么意思?”戚无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在意“乌鸦”的奇怪用词,之前对方明明偶尔也会说一些从没听过的词语。
“乌鸦”不理他,想了想说道,“根据我的经验,这种时候你要说.”
“多喝热水。”
戚无昭懒得跟它争辩,直接捏起桌上的茶杯,用灵力将茶水加热至适宜进口的温度,问“乌鸦”,“这么热可以吗?”
“乌鸦”:我怎么知道,我能感觉得到吗,就无语!
戚无昭将茶杯轻轻搁在桌角离温浅浅最近的地方,清了清嗓子,说,“喝。”
温浅浅眼睁睁的看戚无昭把茶杯攥了一下,知道对方已经不是一杯普通的的茶水了,颤抖着摇头,“我不渴。”
戚无昭有点泄气,怒气冲冲问“乌鸦”,“你是不是在耍我?”
“我耍你干什么!”“乌鸦”嗓门更大,“你个死直男连女生生理期都不知道,送个热水都不会说软话,只知道吼来吼去,谁会搭理你!”
戚无昭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温浅浅难看的脸色,收敛脾气,虚心向“乌鸦”求教,“到底什么是生理期?”
“乌鸦”:“那就是吧啊吧啦一堆字。”
戚无昭听得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真的?”
“乌鸦”:“真的。”
“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们这里条件太落后了,没有姨妈巾,浅浅肯定很不好过。”
戚无昭:什么玩意儿?
“总之现在先让她回去躺着,你准备好参茶,放些红枣啊,红糖啊,给她喝上几碗,再给她用热水敷敷肚子,盖好被子,睡上一觉应该就好多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就是知道啊,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吗?”“乌鸦”理直气壮。
戚无昭懒得跟它打嘴仗,看向温浅浅,尽量用平常的声调说道,“你回去吧。”
温浅浅等了半天死刑审判,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的望着戚无昭。
怎么回事,自己今晚怎么总听错,难道耳朵出毛病了?
戚无昭面上没有表情,内心疑惑不定,自己哪里说错了吗?
“啊好,我走,我现在就走。”温浅浅后知后觉,几乎落荒而逃。
“啧啧啧,”“乌鸦”望着她慌张的背影爱怜道,“浅浅心里肯定很害羞,这种事,难免的.”
戚无昭对它女人之友的身份十分不解,但是懒得理它,又问了一遍,“你刚才的方法是真的?”
“当然,比珍珠还真。”
戚无昭:.什么破比喻。
温浅浅几乎没有停步,逃进房内转身紧紧拴上屋门。
她今天犯下大不敬罪了,怎么看也小命难逃,只是不知道师门.
还是赶紧让师父解散了不凡派,让大家逃命去吧,温浅浅拿出传音符,接通宁不凡。
“死丫头终于知道联系我了!”那头传来宁不凡洪亮的吼声。
就在这时,“笃笃笃,”身后的房门被敲响。
“谁!”
“我,”戚无昭冰冰凉说。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