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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生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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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观领着众僧做完早课,缓步走出大殿,袈裟拂过被昨夜暴雨打得零落不堪的丁香花,一团团锦绣般的花朵仿佛绽放在他脚下,一枯一荣,不过一瞬。浓烈花香被他身上的淡淡药味和沉水香气冲淡,倏地变得幽冷阒寂。

晨光洒下一片金辉,大殿罩下幽暗的廓影,他手持佛珠,走在阴影和日光交汇处,周身似有佛光笼罩。

留宿寺中的朝圣信徒们早已在殿外等候上一炷晨香,他们抬头仰视他,无不心神震动,屏息凝神,神态愈发虔诚恭敬。

澄观想着刚才的辩经,神思几乎入定,一阵说话声从右侧传来,清亮柔和,珠落玉盘。他的思路跟着停了下来。

脚步微微顿住,抬起眼帘。

走廊下,傅令仪穿一身墨色银线襦裙,长发拢起,梳了个简单的抓髻。清冷美貌,一尘不染,她敛着眉,竟像观音一样宝相庄严,凛然不可侵犯。

声音也不再沙哑,药效不错,但还得再喝几剂药,或者……发发汗。

澄观心里这样想着,他已经发现了自己这堂妹忍耐力一流,昨夜她那体温热度,普通人早卧床休息了,她还没事人一样在那儿验尸。

傅令仪正在跟戒相说话,忽然和澄观的视线对上,愣了一下,朝他笑了笑,眉眼微弯,双眸乌黑发亮。

像枝头的花,开得灿烂明艳,眼神充满信赖。

“哥哥。”

可惜,是尊假观音。

澄观走过去,“怎么了?蹙着眉。”

“我斜后方有两个妇人,哥哥看到了吗?”

澄观顺着傅令仪所说的方向看过去,香坛边有两个妇人手持炷香,似乎正在虔诚祷告,却又悄悄抬起眼皮往这边偷看,被澄观瞧见,眼神躲闪地埋下头。这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大约三十岁许。观其衣着,虽非农妇,也只是小富之家,并不像傅令仪能认识的人。

但澄观还是问,“她们是谁?”

傅令仪拉住澄观袈裟的一角,示意他跟她走。澄观稍晚些还要主持一场法会,但他还是妥协纵容地顺着她力道往前。

“哥哥先叫几个机灵些的小沙弥注意着她们。”

澄观垂眸,嗯一声,身后跟随的小沙弥立即退开吩咐人去做。

“年纪稍长的是宁川县衙陈书吏的妻子向氏,有孕在身的年轻妇人据戒相说,是她妯娌。”傅令仪一边说一边看向戒相。

戒相颔首。

人数清查结果也报给过澄观一份,他知道陈书吏也是不在寺中的人员之一,但听傅令仪的意思,重点似乎在陈向氏的妯娌身上。他一点头叫傅令仪继续说下去。

“去年十月初三的早晨,我往参军府接密友云娘外出,路过水梁桥就见一群人围在路边议论。”

话还没说完,戒相就惊呼出声,“傅施主说的是去年初冬的那起无头案?”这起案子的两名死者皆被人砍下了头颅,尸体就抛弃在路边,身上有数处刀伤,满是鲜血的被赶早集的农人发现。据查死者便是住在路边的荣氏父子,尸体被发现时婆媳正躲在屋内瑟瑟发抖。

因案件残忍血腥,惊动了整个绛州。

“水梁桥归属宁川县,难道这案子和陈书吏有关?”戒相一顿,疑惑地看向傅令仪,“可是那起案子今年年初已经破了啊。是荣老头的妻子吴氏与其……情夫合谋杀人。”

“年逾五十的荣吴氏与奸夫合谋杀死了自己而立之年的儿子?”傅令仪挑眉,今年年初她正在长安不知此事。

正说着,几人已经来到云水堂外,云水堂对面是一座高塔,几个捧着东西的小沙弥结伴从转角处出来,见到他们纷纷致意。

傅令仪注意到他们怀中所捧的竟是两套完整的妆具,一套包括一面银背铜镜、各式小盒、两件鎏金银质小盂;另一套则包括一面金背铜镜、各式鎏金银质小盒与一柄刻花银勺,都应当是女子嫁妆中的物件,却不知为何出现在普慈寺之中。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明显,戒相连忙指着对面的塔楼解释道,“傅施主许是不知,本寺经营着质库。这些小沙弥抱的都是需要另行存放的死当品。”

所谓质库便是典当行的前身,前荥时质库都握在朝廷手中,只许官办,或是授权僧寺经营。这种质库除了典当业务外还放贷。佛法不可沾染铜臭,所以称之为“香积钱”,本金唤作“功德”,利息则称“福报”1。到本朝,朝廷允许商贾经营典当,但放贷仍掌握在官营柜坊和得授权的僧寺手中。

几个书生抱着东西从云水堂出来径直走进塔楼,傅令仪看着这种恨不得把当铺开到赌坊对面的行为,不由问了一句,“我走时想带几串住持加持过的佛珠串儿走,不知需添多少香油钱?”

戒相一愣,看了看澄观,低咳一声,“傅施主家中赠本寺田园数顷,每岁供给黍米足以令众僧饱腹,更有……”他含糊停顿,“只是几串珠串,哪需施主额外敬赠。”

他的反应充分说明了这质库的确有傅氏的份。

“如此甚好。”作为既得利益者,傅令仪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她目光一扫,果见陈家二妇仍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便未进云水堂大门,压低声音继续道,“那有孕在身的妇人便是无头尸案中的儿媳常氏,瞧她模样大抵已有四五个月了。”

“啊?”戒相便是个出家人也知道婚嫁习俗。因前荥末年战争频仍,百姓多有伤亡,本朝提倡寡妇再嫁。但婚姻嫁娶,媒人聘礼,没个两三个月准备不下来,也就是说没等无头案告破,常氏便已经在准备再嫁,迅速再嫁后立时便有了身孕,且再嫁对象还是在宁川县衙颇得脸的陈书吏的弟弟。

戒相眉心一跳,竟然结巴了一下,“这……所以陈常氏是……”

傅令仪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叫小沙弥们多注意,别被发现了。”

“阿弥陀佛,小僧知道了。”戒相双手合十,应诺一声。

谢誉从云水堂里出来,正巧听见傅令仪最后这句,他冲澄观略施一礼,嘴里问道:“傅娘子在说什么别被发现了?”

“明府大人过几日就知道了。”傅令仪似笑非笑地对他说,又与澄观告别,跟着谢誉走进云水堂。

“目前不在寺内的五人中,有两个和其他人合住一间,家境贫寒。据合住的说,此二人昨日到本地一梁姓书生家中拜访,可能留宿他家了。我们大致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谢誉一边走一边给傅令仪介绍情况,“另外三人,则住在后面院落的厢房中,各自带有书童。”

“分别是安洲泗县的庾四郎、关十八以及恒州裴八郎。”谢誉指着左右两边院落,“庾四郎和关十八住在左边,恒州裴八郎在右边。”

萧钺几人站在右边院门口,项策正在询问一个十岁大小的男孩,他衣服浆洗得发白,一脸担忧。

“那是裴八郎的书童栋儿。据他说裴八郎每月中都会去固县县衙借阅邸报。”

傅令仪挑挑眉。

穆朝的邸报还没有发展到“悉报天下”的地步,属于朝廷公函,由进奏院将朝廷的重大消息抄录下来寄给州郡,再由州郡手抄下发给各县,并不下达百姓。

试“时务策”是进士考试最重要的一项,但普通读书人能接收到的信息非常迟缓,难以取得好成绩。因此大多数书生才希望能考进大书院,通过书院夫子或是同门师兄获得更多的资源。

各州县也不乏有官员从学子中挑选一些可造之材准许他们借阅邸报,是为政绩也是为结党。

天才总是少数,这些可造之材通常都非常勤勉。而且因其家境贫寒,时常需要抄书,手上的茧多半比谢誉更厚。

断手的主人是裴八郎的可能性很小。

傅令仪于是走向左边院落,这里住的几人都被要求暂时不得外出,他们似乎都聚集在一人房中,打开窗户往外看。

看到谢誉领着一位小娘子进来,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谢誉对此置若罔闻,介绍道,“庾四郎和关十八因是同乡所以比邻而居。据说这两人六月十六一早就出门了,中间并没有再回来。”仅从时间上来说符合男尸死亡一至两日的可能。

那双金丝手套昨夜已还给萧钺,但傅令仪早有准备。

她从傅闻提着的木箱里取出昨夜傅氏侍婢们临时赶制的薄绢布制成的手套,戴好后才伸手推开房门。

这间厢房分里外两间,屋内窗棂紧闭,一股子久不通风的闷热味散开来。

傅令仪蹙着眉,先将屋内整体环顾一圈,又蹲下侧头观察。

“傅娘子,你在干什么?”谢誉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的举动。

“这屋子有些回潮,地面湿润。所谓雁过留痕,要是有人走过,脚下的尘土就会留在地上……”她一边说,一边从箱中取出绢套裹在脚上,轻拉套口绳索,这是仿制现代的塑料鞋套做的,“门窗紧闭所以昨夜的风雨并没有将痕迹破坏掉。”

她又拿出一盒质地细腻的黑色粉末。

“这又是什么粉末?”

傅令仪转过头见萧钺带着众人走了过来,今日无雨,他便没穿外头的大氅,只一件玄黑华袍,衬出他肌理分明的猿背蜂腰。他并非壮硕之躯,每一寸肌理都削薄地贴在骨骼之上,恰到好处的硬挺,蕴藏千钧之力。

惑于别人的美色,傅令仪不免就得对人家勤学好问的表弟稍耐心些,于是笑道,“眉粉。”不过比一般眉粉更细腻一些。

她小心翼翼地靠着门边踏进房中,接着轻轻将粉末抖在地面上,“略湿润的足迹会吸附细粉,稍加拂拭,粉末就会集中在足迹处,这样就可以得到清晰的鞋痕。”随后她又用一把类似兔毫但更大些的软刷,轻轻拂过,地上果然显出一枚黑色鞋痕的形状。

再然后,她抬起头,说了一句,“你们让开些挡着光了。”

原来,不知何时,这几人全部挤在门边往里看。

绣衣使讪讪地退开,只留萧钺、谢誉二人斜靠在门边。

傅令仪侧头借着光依次将粉末撒在反光的足印上,一个个鞋痕便排列在地面上,形成一溜足迹。另取了一把鲁班尺测量下鞋痕的宽窄后,才用绢帛印下痕迹,又记录下尺寸数据。

她走出来,把绢帛递给萧钺,“屋内地面上一共有三种不同的鞋印。遍布室内的主要是两组男性脚印,根据其大小推测,身高皆在五尺五寸左右。而第三人的脚印,时间相隔比较久,大部分被另外两组脚印覆盖,只在外间小榻尾取到一枚完整的,其他残损的脚印也仅出现在从门至小榻。”

顿了顿,她轻声道,“是女性足迹,且大小和昨夜发现的女尸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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