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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生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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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又是一场暴雨,征夫一整个白日辛勤劳动挖开的道路重新被泥浆淹没。

晨间起来,雨渐渐小了,只仍飘着雨丝。

阿元坐在留安桥边的谭四郎酒肆二楼临窗的座位上,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条往普慈寺坍塌的官道。因显王被困山上,又发生了恶性碎尸案,刺史窦大人担心出事,不仅征调了大量的四乡农人,还就近提供住宿,加供早食。

此刻正是时辰,阿元一边吃他的笋泼肉面,一边听这些征夫嚼着鱼肉馒头拉扯一些有的没的家常,他师父傅闻对他这等毛病向来是颇嫌弃的,因此如今他只是听一听,等闲不插话。

因着他家家主傅言斐这两日并不在家,家里大人不在,阿元总觉得心里不安。虽说窦仪说大人与他家家主关系亲近,他家娘子亦称窦大人一声叔父,但阿元仍疑心窦大人因着显王驾临忽略旁事。

反正无甚事做,阿元昨日一整日都跟在窦大人左近,直到亥时窦大人回家。

不管窦大人心中对他有多么不耐,阿元还是听来了些信息,比如说窦大人今日要查这巷尾那间洗衣坊。

于是阿元一大早便来此打问——坊主人称周娘子,大约是十三四年前从外乡嫁给了本地在战乱中丧了妻的段屠夫。这段屠夫生得人高马大一身横肉,却有酗酒打人的毛病,那周娘子时常是鼻青脸肿。

依照本朝律法,与这等丈夫和离是颇便利的,周围人便劝周娘子离了这丈夫,然周娘子一味忍让,后头又生下了个闺女,邻居们便不好再劝。

段屠夫每隔几日便要到乡下杀猪,周娘子也能偶得清闲,但段屠夫出门便会锁住钱粮柜,因此周娘子和小闺女的日子是不挨打便要挨饿。如此小闺女长到六七岁,瘦得皮包骨头,半点不似屠夫家的小娘子。

为了小闺女能活下去,周娘子这才开始趁着段屠夫不在家悄悄替别人浆洗衣服,周围不少妇人怜悯她,还给她介绍主顾。唯有一次为争一个主顾和卤肉店的皮娘子撕扯闹骂起来没顾得上女儿,那小闺女竟在洗衣服的江边给淹死了。

两家因此没了来往。然而过了半年,段屠夫半夜里突然和周娘子闹起来,说是周娘子与卤肉店皮娘子的丈夫风五有了首尾这才引得皮娘子与她撕打害死了女儿,然后便休了妻。

这话周围人是不信的,若是周娘子与风五真有个什么,也不至于叫自己和小闺女饿得面黄肌瘦。

周娘子外地来的,据说家人都在前荥战乱中死去,被休之后也无处可去。邻居朱婆子可怜她,将自家的柴房借给她住。

后来周娘子竟渐渐借着衣服浆洗得干净积累了一批客人,没两年就盘下了巷尾的房子开了洗衣坊,反过来招周围的妇人给她帮忙,饶是这样人手竟还不足,便另买了小姑娘做帮工。

不过这几个帮工小姑娘并不到江边洗衣,只在后院井边洗些金贵衣裳,或是做些晾晒活计,不常出来。

阿元吃着面,心里胡乱想着既那女死者生前遭受虐待,自然是有前科的段屠夫可能性大些。

等他吃完了面,却仍不见窦刺史来,连法曹吴大人也不见踪影。

他焦急地手指不住叩着木栏,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一阵竹笛之声,笛声婉转悠扬,就是带着浓浓秦楼楚馆味儿——七分缱绻多情,又有三分幽怨的旖旎。

坐在阿元左右的几名一直在窃窃私语的书生也停止了交谈,侧耳倾听起笛声来。

阿元顺着声音望去,见留安桥上许多人都趴在桥栏上望着桥下的一只客船,从上头下来一个青衣女子。这女子二十七八的年纪,眉目如画,全无粉黛,面容虽然略见憔悴疲惫,却依然冰肌玉骨,便是那吹笛人了。

她盈盈到了酒肆门口,店主谭四郎正在那儿与人说话。

“谭郎君,我订的二十坛荔枝酒可曾预备好了?”声音清亮柔美,娓娓动听。

众人皆为其绰约风姿所动,只有阿元略翻了翻眼睛,此女便是十年前曾名动绛州的歌妓兰娘,自来以歌喉婉转清丽、身子婀娜窈窕著名。

谭四郎在这绛州城郊开酒肆已经是第二代了,他家这酒肆夜里也是营业的,不仅可以喝酒,还可请各坊歌妓前来陪酒,因此也算是见惯了风月,倒是不惑于兰娘的婉转情态,只忙客气回道:“何劳娘子亲自前来!崔府要的荔枝酒一早就让犬子谭树并伙计曹哥儿一道送去了。”

兰娘听此便道了谢,不再多说,转身如风拂杨柳般又转身往江边小船回去,留下一阵幽兰香味。

那些书生自然又要对着兰娘的美貌吟诵一番,还没等人开口,阿元“阿嚏”打了个喷嚏,又以二楼众人皆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这兰香隔着一层楼都能闻见,既不清也不雅,大抵是不要钱的。”

众书生噎住,正待与他辩驳,谭四郎的妻子淮娘上来给阿元送小菜。这淮娘与阿元是同村,原也算不上熟悉,但因他被傅闻挑中做了弟子,便自然而然地与租着傅氏铺子的谭四郎熟络起来,周娘子洗衣坊的消息便是淮娘与阿元说的。

淮娘略扫了一眼众人,她约三十岁许,生得清丽大方,与那兰娘是截然不同的美丽。这些书生在美人面前都是颇要脸面的,不愿在她面前争执,又见她对阿元很亲切的模样,便哑了嗓子。

淮娘将小菜搁在阿元桌上,跟阿元寒暄起来,他们是不知道傅娘子正被困在普慈寺内,瞧着阿元一大早来还问起洗衣坊的事便有些困惑,阿元敷衍过去,又应了改日一道回村探亲。

说着,阿元往楼下扫了一眼,却见那兰娘仍站在江边,一副临水照花、孤芳自赏的模样,引来了不少为之倾倒的男子。

阿元忍不住又翻了翻眼睛。淮娘是清楚阿元为何如此厌恶这兰娘的,但世人多为美色所惑,只好拍了拍阿元的肩让他收敛些。

恰在此时,又有一条小船自江那头穿过留安桥而来,船头立着个衣蓑荷苙的渔夫,兰娘竟对他举起手招呼了一下。渔夫便慢慢将船靠岸停妥,又将半筐活蹦乱跳的鲜鱼搬上岸。

阿元看他的动作并不似寻常渔夫那般干净利落,手脚甚是缓慢,也看不清脸,但身形略显岣嵝,许是个老渔夫。

兰娘自然显得颇耐心,但见两人对话了几句,那渔夫取出两条用油纸包好的鱼递给兰娘。

阿元忍不住又斥了一声,“惺惺作态!”

淮娘虽瞪了他一眼,心里却也认同,这兰娘早在元武十年便不在秦楼楚馆里头了,她被清河崔氏九郎崔湛纳进了府中,去年还开始管起了崔府的家。若是旁人还倒罢了,别人自个儿家里的事谁也管不着。

但问题是,这绛州城的崔府可不姓崔。崔湛便是平元公主的驸马,早年下嫁时陛下赐下公主府,当时夫妻俩感情和睦,崔湛便搬进了公主府,后头连原本本地的宅邸也变卖了。到如今,叫个妓子出身的侍妾当公主府的家,但凡是个人都为之不齿。

可有什么办法?这变了心的郎君,妻子自个儿不立起来,旁人谁有办法?

但那毕竟是平元公主,是曾经娘子军的统帅,为穆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平元公主。绛州城百姓为之气愤的不少,便只称兰娘管的是崔府,如此掩耳盗铃一番。

兰娘实际确实管着一府之事,她时不时出来采买作态,倒也能吸引到不少追求色相的男子,竟隐隐又有当年名动绛州的势头,为她写词做歌的傻子越来越多,便是淮娘也瞧着厌烦。

不过她今日出来又是问明明定好直接送到府上的荔枝酒,又是亲自买两条鱼,确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淮娘继续看过去,却见她家酒肆旁边幡子后头站着个黄衣女子,似乎也在暗中关注兰娘,就是做得过分小心翼翼,反而引人注意,淮娘给阿元指了瞧。

这时,兰娘恰好与渔夫说完话,转头往酒肆这边看了一眼,也不知是在看正在给阿元指黄衣女子的淮娘,还是就在看黄衣女子。反正她看完又转过去对着渔夫说了一句什么,这才转身上了来时的小船。公主府中有一水榭,从江上可直入府中,她这大抵是回府去了。

淮娘回过神预备再絮叨如今可以见到不少大官的阿元几句,要他谨言慎行收敛些脾气,一回头就见阿元皱着眉仍紧盯着江上,还道是他又要骂兰娘。

“这渔夫一大早来就为了送兰娘的鱼?瞧着他还剩下不少的鱼竟不去鱼市变卖吗?”

淮娘闻言又去看江上,果见那渔夫重新将鱼筐搬回小船,调转方向似乎是要回去,鱼市离此也不过一街之隔。寻常渔夫多是统一卖给鱼贩,再由鱼贩进城送到各家各户,这样轻省,就是价格低廉。不过这渔夫走的方向并非进城,再往那头走都是些小村小户,临江人家谁会买他的鱼?

没等她想明白就听一阵马蹄声自城内方向过来。

为首的是个女子,头发用一条翡翠额带束在脑后,穿一身胡服袍带,小翻领、衣缘、袖口都是纹样繁复的织锦,腰间金色蹀躞带灿然生光,骑马驰过喧闹的长街。后头跟着些官服郎君。

女子来到巷前,翻身下马,随手抽出软鞭,敲了敲皂皮靴上的尘土。

巧得很,正是平元公主萧景。

平元公主原本也是个身材矫健的美人。只可惜自再嫁以来四年生了三胎,全部夭折了。之后夫妻俩感情不睦,她体态也臃肿不堪了,便是着最干净利落的胡服也仿佛藏了个水桶似的,下巴一叠一叠的肥肉快要垂到胸膛上。

单是肥胖也还罢了,公主这几年深入简出,皮肤还算白嫩光滑,精心修饰妆扮,也颇有华贵端严的皇室风范。可惜她断不了要与现任丈夫驸马崔湛并肩出入,一对比之下……

再和刚刚出现过的身姿窈窕的兰娘对比,淮娘可算明白了兰娘的险恶用心了。她正要与阿元同仇敌忾说道说道,就见阿元风一般穿过她,往楼下去了。再过了片刻,他就已经钻到了平元公主身边。

这是要干什么?!

阿元当然是去和平元公主身后的窦刺史打招呼了。

今天也是跟着窦刺史的一天。

平元公主抬眼瞧见阿元一声劲装打扮,赫然是个习武的翩翩少年,他瞧她眼神竟是难得的儒慕敬佩,倒是多年未见了。然后她又听闻阿元的身份目的,便也没说什么。

平元公主及驸马,窦刺史和吴法曹,后面又跟着不少衙役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巷尾的洗衣坊而去,阿元隐没其中,半点不显眼。

洗衣坊门脸不大,只摆了一张长桌面横在铺前,后头能隐隐看到晾衣绳,只这时仍下着雨便空荡荡的。

坊主周娘子看起来大约三十出头,身穿皂布衣裙,高颧骨,宽嘴巴,一双眼里闪着警觉,倒与阿元想象之中大为不同。听见官府是来问她坊中是否有常接活儿的妇人或是学徒失踪,她倒是应是,嘴里还抱怨起来,“那丫头本是我从人牙子手里买下的,因那牙子说她手脚伶俐,还多收了我几个铜板,谁晓得却不是个好的,整日里不见人,头前半月突然说要到寺里去取衣服,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后头衙役把苍鹰携来的画像一道给她认了,她便道正是那丫头梅花。

“既你买了她,人又不见了,你怎么没报官?”

周娘子张大了眼,十分惊异的样子,“不过是个逃奴,我凭什么要为她报官?”她这话问的十足没有道理,方才还说买人花了不少钱,现下人都跑了,却不想报官抓人回来弥补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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